米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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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前面：

這是哨兵向導體系的架空，用一句話來說就是私設如山(

即使不了解這個體系的人也能看明白是我努力的目標。

我將專有名詞作了一些更適合AG的替換，

在設定和梗方面有向很多二次創作借鑑，

對於狗血的部分希望不要太較真oTL

只希望觀看愉快~

舊章新修，最近準備慢慢填這個坑。

阿葛的火哥還沒上線(((((

我還真是喜歡青梅竹馬，然而我筆下的青梅竹馬永遠只能舔舔就是吃不到_(:3_|Z)_

2017.04.23

mi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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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生來就是，有些人後來才覺醒。

 

阿葛靠著樹幹坐在地上，而阿樹則騎在高高的枝丫上。

“林檎來了。”

“哪兒？”阿葛站起來，對著阿樹面朝的方向拼命地眯起眼睛，然而他連個影子都沒找到。

“不是看到的。”在樹上的小少年仰起頭，吸著鼻子，“風帶來了她的味道。”

“聞起來是怎麽樣的？”

“嗯……就像是，她的名字一樣？有點甜，但是更多的酸酸的，你知道，我對酸甜的東西最不拿手了。”

然後他們就一起沒心沒肺的笑了，這時候阿葛才看到遠遠的一個小點沿著堤壩朝這邊移動。

 

阿樹是從小玩到現在的，青梅竹馬的存在，他很強，即使只是在小孩之間，他曾經把試圖欺負林檎——他們青梅竹馬的女孩兒，的傢伙們打翻在地，那可都是比他們大兩三嵗的大塊頭，阿樹毫不在乎的就沖進人群，和他們扭打起來。

“沒事，我很強壯。”阿樹對著投來擔憂目光的阿葛和林檎咧開嘴笑，他還腫著的左眼讓這個笑容變得有些滑稽，貼在他淤青的嘴角的橡皮膏也被帶著動了動，他們並排坐在學校教務処外走廊的凳子上，等著各自的監護人。

“阿樹動手打人確實不對，但是我認爲對方有錯在先。”野山野家的大姐攬著她傢的弟妹，“不能只處罰他一個人，這不公平。”

“公平！？你對那些被他打成骨折的學生們的家長說說看？要是那些學生沒有進醫院，我也願意同等的處罰他們。野山野小姐，在這件事上，我不能因爲您是重力子就給與您的家庭特殊對待。希望這次可以讓南樹變得理智一點！”

隔天下課的時候，阿葛遶彎去了阿樹寄住的野山野家，其實他也知道沒什麽必要，有關學校的事情，同在一個屋簷下的林檎都會告訴阿樹的，他就是單純的想去看看。

“你還好嗎？”

“只不過是禁足而已，有什麽大不了的，那種學校，我還不想去呢~”

這就是阿樹，無所畏懼，心態永遠的樂觀，阿葛有些羡慕。

“哦！阿葛，你現在臉上的表情，是在說‘一個禮拜沒有阿樹的學校好寂寞’吧！”

“……誰會因爲你寂寞啊！”

“嘖，說起來那個時候，你沖出來幹嗎啊？是信不過本大爺的打架技術嗎！”

“咦？不是啦……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沖出去了，誰讓他們想要背後襲擊你啊。”

阿樹的閣樓房間小小的，他們擠在一起坐在窗臺上，阿樹看著阿葛臉上昨天還貼著護創膏的位置，有一條痂，細細的暗紅色爬在白皙的臉頰上，讓阿樹感到一陣煩躁，他皺了一下眉頭。

“我一定會覺醒成重力子的。”阿樹突然信誓旦旦的說，“我會變得比現在更強壯，就再也沒有人敢欺負你們了。”

阿葛拉扯了一下掩蓋住自己與衆不同的金髮的毛綫帽，也看向阿樹淺褐色的眼睛。

“你肯定會的。”

那個時候他們七嵗。

 

阿樹肯定會的。阿葛一直相信著。

重力子比普通人強，而阿樹一直比別人強。

現在的情況像是在回應他們的期待一樣，阿葛能感覺得出來，阿樹的嗅覺已經顯示出了不一般的敏銳，接來下會是視覺，然後是聽覺，他的神經緯度會比普通人更寬廣，他的肉體會比普通人更強大。

剛剛進入人生第十二個年頭的少年們，並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阿樹~回家吃飯吧~阿葛也和我們一起吧？”

“哦，就來。”

雙馬尾的少女騎在自行車上，遠遠的就招呼起來，少年們站直了拍拍衣服上的樹葉，跑了過去。

 

突變發生在一個禮拜以後，那之前阿樹一直都很好，是說，原本覺醒的過程非常平穩。

 

雖然已經退居二線，作爲一個曾經身居高位的重力子，野山野梨花除了對她的管轄區進行日常的監控外，也依然會接到塔裡分派的任務，這次的A級任務需要外出幾天，當然，期間她會帶上她的調律者，幾乎形影不離。

“喂阿葛，你今晚住我這裡，就這麽定了。”阿樹拉住阿葛，不由分說。

“噢，今天我姐姐正好也不回家，就不用得到她批准啦，可是爲什麽突然就決定呢？”

黑色頭髮的小少年皺著眉頭沒回話，只是捏在對方手腕上的五指放鬆了又收攏。

 

你身上，有讓人安心的味道。

 

在那只龐大的烏鴉撲進窗戶的同時，阿葛就意識到了——他看到了阿樹的精神向導，而且這應該是它首次現身。

可惡，他咬緊了牙齒。

每個重力子都會有一個精神向導，不過沒人會知道它們將是何種動物的形態，直到它們出現爲止，而且通常來説，精神向導只會在主人的重要時刻首次現身，就像是一種提示或者警醒。

地鋪另一頭的阿樹開始不安分的躁動起來，卻還是沒有睜開眼睛，黑色的大鳥在狹小的房間裏撲打著翅膀、發出常人所不可聞的啼叫，空氣被攪動地雜亂無章。

阿樹毫無邏輯的喃喃自語著，捂住耳朵的手指用力得好像要掐進腦袋，蜷縮著身體在地鋪上打滾，就像做著一個噩夢。

 

風，穿過樓群尖嘯著，空氣流動著勾勒出每一座建築的輪廓至細枝末節。

水聲，那條河橫穿過東云市一直匯入大江流入大海，每一個在水底和水面上的物體都無所遁形。

喀噠哢噠的金屬與金屬的踫撞，輪子碾過軌道，刹車，尖銳急停，站臺上的人流熙熙攘攘。

男人和女人的吵鬧，孩子的啼哭，每一輛機動車的排氣管都像夜遊的摩托摘除了消聲器一樣巨聲作響。

阿樹并沒有睜開眼睛、也不願竪起耳朵，而各種信息卻爭先恐後的擁擠上了通往他思維領地的網路，仿佛每一個器官都在炫耀自己無與倫比的感知能力一般，讓人措手不及無力抵擋。

 

感官過載、精神混亂。

“阿樹！阿樹！！你醒醒！！”，阿樹正在承受的，阿葛能接收到，就像是自己的親身體驗，不適讓他皺起眉頭，更加焦急得搖晃著夥伴的肩膀。

 

體溫37.8攝氏度略偏高但正常，心跳102，腎上腺素大量分泌，緊急狀況？男性，未成年，不更小，12嵗，清新掩蓋不了其中的甘美，就像是……管它哪一種植物呢，讓人安心的……氣味……阿葛……

黑髮少年動了動嘴唇，啪地睜開眼睛。

頭髮，是淺金的在薄暗的室内仿佛自己會發光爲什麽呢，瞳孔，天空一樣的藍色現在看起來像是深邃的夜晚。

“……阿葛。”他又重復了一遍，迷茫得像是從夢中驚醒的幼童。

“是我，放鬆，放鬆。”金髮少年撫摸著夥伴的額頭，“想象著你腦中有一個空間，有許多門許多門，然後你現在要關上它們，你沒問題的！”

“是的我可以看到……”阿樹突然又開始拉扯頭髮，“不不不，全都湧進來太亂了，會把我沖走的！我夠不到它們！！！！”

阿葛以前也嘗試過幾次偷偷地調律，家裏有個覺醒的技師的好處就是不用擔心沒地方找這些理論資料。可是一個剛剛突然完全覺醒的、因為無法控制感官而飽受折磨的重力子，無論從哪個方面、對他們任何一方來講，都是第一次。阿葛按照他閲讀過的關於感應者和重力子的書籍，依葫蘆畫瓢，就算是他和阿樹一樣都是摸石頭過河，現在他在這個接近暴走的重力子面前也只能極力的表現出很有把握的樣子，不安的情緒在暴走面前絕對只有坏的影響。

“沒事！你一定可以做到的！”這句話同時也是阿葛對自己說的，他用膝蓋壓住阿樹的肩膀，彎下身子捧住他的臉頰，用力固定住暴亂中掙扎的黑髮少年，好讓自己的額頭貼上對方的，盡量的將一些平穩堅定的情緒傳過去。“別去管那些有的沒有的啊！你看得到門嗎？關上它們！全部！”

新生的重力子頂著感官的洪流，就像在暴風雨中逆流而行，阿葛溫暖又堅定的情緒波動環繞著阿樹，支撐著他扎實地踏出每一步。

“……不……行……太多了……”阿樹額角爆著青筋卻臉色蒼白，幾個詞從他齒縫里惡狠狠的被擠出來。

“宇宙霹靂無敵的南樹大人！這是你的空間不是嗎！？”身下的青梅竹馬不受控制的抽搐著，阿葛不得不用盡全身的力氣壓在阿樹身上，原本是扶著對方面頰的手也變成了環抱著對方的頭的姿勢，仿佛是母親一般的保護姿態。他深呼吸著，聚集起的精神力蓄勢待發。

“混蛋！我知道啊！”

精神空間里的阿樹死命抵著最後一片門板。

“用力地想象啊！”

阿葛大吼著，將自己的意念推了過去。

 

天地間突然轉暗，寂靜無聲。

 

現在他們貼在一起，汗津津的，像是剛剛大戰了三百回合，阿樹趴在阿葛身上，頭擱在他柔軟的腹部。

“我剛才以爲自己快完蛋了。”阿樹喘著氣，現在他的烏鴉好整以暇得落在窗臺上，梳理著自己的羽毛，時不時地向他們的方向望一眼，而阿葛選擇盡力無視它。

“我也是……哈哈”打了一場勝仗，阿葛舒心地笑了出來。

“你小子剛才是怎麽做到的？就像是……”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詞語，“就像是一名……真正的調律者。”

“呃……怎麽可能，調律者都是些女孩子。”

“嘿嘿就是隨便說說，不過你剛才還挺有模有樣的啊，搞不好可以去報考一個業餘技師？”

“我只是按照我姐姐的學習資料上的在做啦……順便還有模仿白梅做過的，其實真正克服這一切全靠你自……你在幹嗎啊！！！”

阿樹正趴在阿葛身上東嗅嗅西聞聞一路向上、並且變本加厲的正要伸出舌頭舔他汗涔涔的脖子，阿葛的一個飛踢，準確地將對方踹到了地鋪的角落。

“疼死啦！我只是想要確認一下啊！確認一下！”

“確認……什麽？”

阿樹沉默了一陣，最後抓抓頭，“……嘿，沒什麽，睡吧，折騰一晚上太累了。

這個十二嵗的夜晚，只有重力子能嗅到的清新中帶著甜美的芬芳氣味，喚起了阿樹幼時的回憶。

 

阿樹第一次見到阿葛，是在4嵗的時候，幼稚園插班來了新的小朋友。

“這位就是新來的美鞍小朋友，大家要好好相處喲~”

躲在姐姐身後的小孩子探出頭來，穿著白白的寬鬆衣服細手細腳的，金色的頭髮柔順的貼著白皙的小臉蛋，兩朵紅暈上面淺藍色的大眼睛含著眼淚閃閃亮，像是一頭將要被遺棄的小鹿一樣打著顫。

看起來又白又軟，阿樹吸了吸鼻子，好像還散發著好聞的香氣。

啊，我會保護她的。他暗暗下定了決心。

然後阿樹短暫的初戀在半小時后阿葛同他一起走進男厠所時化爲了泡影。

 

少年們帶著各自的疑惑和秘密進入夢鄉，肩膀靠得很緊，他們隱約都察覺到了——今晚之後，青梅竹馬的他們將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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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9.20 筆， 2017.04.23 修。

miro